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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韦小峰听见她喊自己，于是又走回来：“方华，你还有啥事儿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许走，你坐那儿去！”

    她给韦小峰指了个偏僻的角落，那儿也有一张小圆桌，正好没人坐。

    “好吧，你有事儿再喊我。”

    韦小峰迁就地走过去坐下。

    方华找了一个比较显眼的地方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等了十几分钟，还是这么三三两两的几个人。

    音乐还是不变，舞厅里也没见个动静。

    方华无聊地拿出手机，刷起视频来。

    “这谁呀？你怎么坐在这儿？”

    一个冷冰冰的女声传来。

    方华抬起头。

    一张冷艳的脸，正居高临下、毫无表情地盯着她。

    方华认出，这就是他们说的林少的太太潘莹莹。

    她连忙站起来：“你好林太太！”

    “你还认识我？”

    “是的，我叫方华，是大有服装厂设计部的，我来参加舞会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丁寻厂里的？设计部的？”

    潘莹莹明白了，设计部的，那岂不就是姚瑶的人吗？

    于是嘴角泛起一丝冷笑：“那你应该要懂规矩吧？”

    “啥……啥规矩？”

    方华紧张起来。

    “这儿的桌子可不能随便坐的！”

    “不能随便坐？可是我看这儿没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董事长办公室这会儿也没人，那位置你能去坐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、不能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嘛，你是厂里的工人吧？”

    潘莹莹犀利地盯着她。

    面对着她这咄咄逼人的目光，方华心中自己给自己鼓起的那一丝丝的劲儿，瞬间卸了去。

    她很没骨气地点点头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手心拽紧了。

    她有些讨厌这样卑微的自己。

    可又有什么办法？

    毕竟人家的身份摆在那儿，自己确实就是比她低了不止是一星半点儿。

    “你们工人坐到那边角落的那几桌去！”

    潘莹莹指向韦小峰坐的方向。

    “为……为啥？”方华一脸迷茫地问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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